“要呆多久?”
    “过几天要去看看茑子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早川婆婆感到惊讶。
    不过一斗还是发现晚饭的桌子上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。
    他并没有在春和镇呆太长时间,就再次踏上了旅途。
    他打算去看看茑子和义勇。
    然后顺路去看看留良和冬月,最后去看看曜那边。
    还有炼狱家,大概也是要去一趟的。
    这么一算,要做的事,还有很多。
    赶路的路上,他掏出了瑠火夫人给的糖。
    等吃完了上面的糖之后,才发现糖下面全是一张一张叠好的钱。
    那位瑠火夫人虽然并不可亲,但确确实实是个很好的人。
    他仔仔细细把那些钱收好,又继续上了路。
    狭雾山离春和镇离得很远。
    一个在北边,一个在南边,没有意外的话,是绝对不会顺路的。
    一路打听之下,终于他来到了这座终年飘着云雾的山面前。
    见到茑子的过程很顺利,除开他被一个带着天狗面具的男人拿着棍子敲了几下头。
    “看来你并不是鬼,抱歉,是我冲动了。”
    那个人这么对着他说,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棍子。
    “可是,很痛诶!”
    一斗捂着头,有些委屈的在旁边的空地上画起圈圈来。
    “我来看茑子和义勇。”
    他对着这个奇怪的面具人说道。
    “义勇在里面,茑子和其他人上山修炼去了,你先进去等等。”
    走到里屋,一斗就看见义勇蹲在火堆面前,用棍子搅着面前的炭火。
    “义勇——”
    “我来看你啦!”
    听到他的声音,义勇站起身,朝他走过来,伸手要他抱。
    熟练的捞起小家伙,入手的重量让荒泷一斗心中一惊。
    这个重量……
    他伸手捏了捏富冈义勇的脸蛋,发现比之前丰满了不少。
    “鳞泷师父,我们回来了!”
    屋外传来茑子的声音。
    听到声音,一斗抱着富冈义勇出了门。
    “茑子!”
    “一斗,来了啊!”
    对于一斗的到来,茑子很开心,但是她并不会直接表现出来。
    她的第一句话就落在了富冈义勇身上。
    “你快放他下来,也不看看他最近胖了多少,像个小猪仔一样!”
    “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。”
    跟茑子一起回来的另一个人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。
    “鳞泷师父也是,喂的太多啦!”
    鳞泷师父对义勇似乎有些误解,总觉得他吃的太少了还没吃饱。
    “咳。”
    听到这里,鳞泷左近次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,有些心虚的把视线平移到了别的地方。
    一句话总结。
    富冈义勇这身肉跟在场众人都逃不了干系。
    “不过胖点也挺好的。”
    荒泷一斗颠了颠手里富冈义勇的重量,随后把人放了下来。
    “我还记得,那时候他只有那么一点大。”
    转眼间,富冈义勇已经从小团子变成大团子了。
    这让一斗有些欣慰。
    不过随后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人。
    “对了对了,我还见到了发色和火焰一样的一家。”
    “那家的孩子倒是和义勇差不多大,说不定义勇能碰到呢。”
    茑子听了这些话,思考了片刻,随后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发色像火焰的一家吗,我记下了。”
    “留下来吃饭吗?”
    “好啊好啊!”
    晚饭是茑子煮的萝卜鲑鱼。
    味道很不错。
    吃饭的时候,他问了茑子一个问题。
    “你们以后还会回去吗?”
    他说的是春和镇。
    “不会回去了。”
    茑子回答的时候表情很平静。
    那个记忆力熟悉而温馨的家,现在只让她觉得窒息。
    只要置身其中,就好像含了一颗青梅。
    酸涩的感觉会一点点的上涌,最后把整个人都埋在无尽的过去里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一斗对着茑子点了点头,不再言语。
    吃完晚饭之后他就离开了。
    既然茑子和义勇现在过的很好,那么他也没有在这里停留的必要。
    说起来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。
    过去的几年里,他和茑子的时间总是交叉的,他没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分道扬镳。
    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。
    他、曜和茑子,他们就像偶然相交的三条射线,在短暂的交汇后,朝着不同的方向撒腿狂飙。
    冬月修养的地方和狭雾山离得很近,并没有花费一斗多长时间。
    根据着鎹鸦的指引,他来到了一间小院的面前。
    “嗷嗷嗷,冬月,你轻点!”
    “老师,请不要干扰我的正常工作。”
    围墙里面传来冬月和更木留良的说话声。
    没有犹豫,荒泷一斗从围墙翻了进去。
    冬月正在给更木留良换药。
    “啊痛痛痛——”
    更木留良现在的样子不得不说一句凄惨。
    右手挂在胸前,左腿上打着甲板,头上还缠着绷带。
   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    有点像家里跑出去结果被打了的猫。
    看到一斗来了,两个人也并不惊讶。
    冬月对他点了点头,更木留良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随后就只剩下痛呼。
    “冬月,轻点,轻点,要死了要死了!”
    “不,您明明现在好得很。”
    回应更木留良的是冬月幽幽的回答。
    更木留良现在每顿能吃两碗,比他吃的都多。
    如果不是有蝶屋的报告在,他都要怀疑他的师父是不是在装病了。
    “哎呀,徒弟终究是长大了,没有小时候那般贴心了~”
    “请您闭嘴。”
    一旁的一斗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,看着冬月和更木留良斗嘴。
    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院门被敲响了。
    还没等一斗走过去开门。
    一把刀缠着绷带的刀被丢了进来,正中他的脑袋。
    怪疼的。
    等一斗推开门,看到的只是一个裹着头巾匆匆离开的背影。
    “是锻刀村的刀匠。”
    跟着走出来的冬月那么判断道。
    这个时候,他们才把目光转移到了那把被裹着绷带的刀身上。
    等上面的绷带被一层一层拆开,更木留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    “是这把刀啊。”
    “老师,你认识它么?”
    “那当然了,是雾岛的刀,以前,我们可是一起战斗的同伴。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更木留良抬起了头
    “我还记得,雾岛给这把刀起了名字,叫流火。”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    义勇:我身上长得每一两肉都和在座各位脱不了干系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第97章
    “没想到这把刀最后到了你手上,造化弄人啊。”
    更木留良一边说着一边感叹。
    这时候轮到一斗感到困惑了.
    “雾岛师父,和那位瑠火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?”
    在春和镇那几天,他也尝试问过,但是没有得到过回应。
    雾岛彻也似乎铁了心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。
    所以他只能来问更木留良。
    “瑠火和雾岛是一起长大的,我加入他们的时间要更晚一点。”
    坐在椅子上,冬月帮他换着药,更木留良沉入了自己过去的记忆里。
    “他们生活的村子被鬼毁灭了,只剩下他们两个,我就是在那之后加入他们的。”
    “瑠火是最为痛恨鬼的,但是她的身体限制了她成为剑士的可能。”
    “于是她和雾岛约定,由雾岛修习呼吸剑术,将来为他们那一整个村子报仇。”
    “彻也他确实做到了,他成了水柱,这把刀就是他当时的佩刀。”
    “但,就在他成为水柱不久,他遇上了一个上弦。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更木留良端起了一旁的茶水,喝了一口。
    “在那场战斗中,他受了重伤,勉强捡回一条命,这把刀也是那个时候断掉的。”
    “伤好了之后,他就消失了。”
    “之后发生的事,你们也知道了。”
    雾岛彻也去春日野家当了护卫,瑠火嫁给了炎柱。
    再然后,就是瑠火的死讯传来了。
    听完了这个故事,荒泷一斗陷入了沉思。
    “雾岛师父,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?”
    想不明白啊。
    既然在乎的话,那为什么,要离得远远的。
    甚至连瑠火夫人病重的时候都没去看一眼。
    一斗觉得有些无法理解。
    “是觉得愧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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