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的光亮。
“这是给我们干哪来了？”
罗修不由感叹了一句。
车窗外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。
罗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。
下城的所有森林，都是一些枯树，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。
可是眼前，却是绿树丛荫。
罗修甚至能够闻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清新味道。
树林的中心位置，好像有一片圆湖。
湖水在光亮的照射下，反射出刺眼的波光。
“有人。”
罗修没时间去感叹眼前这从未见过的景色，而是注意到了那湖边的两道人影。
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，坐在一把藤椅上，手中拿着一根鱼竿，正在安静的钓鱼。
而在他的身后，则是站着一个穿着粗麻衣的年轻人，手里提着一个竹筒。
年轻人正在从竹筒里舀着酒。
宁凡环顾四周，发现之前一直横亘在面前的大山已经消失了。
只不过……
这树林看起来，一望无际，完全没有任何方向。
“下车吧。”
宁凡感觉那个钓鱼的老头儿，大概率就是传说中的老妖怪。
两人下车后，直接朝着湖边走去。
当两人距离那老头儿不足二十米的时候，宁凡终于停下了脚步，并且双手抱拳。
可他刚要说话，那年轻人却忽然转过身，对着宁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宁凡及时闭上了嘴。
年轻人指了指钓竿。
宁凡明白，这是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，会把鱼吓跑。
腾！
忽然，老头儿手臂用力，鱼竿从湖面上拔起，而那离开水面的鱼钩上……
却空空如也。
“又溜走了……”
老头儿嘟囔了一句，却不见脸上有多少失望。
年轻人将舀好的酒递上前去。
“今天的鱼儿，滑溜的很。”
“是啊！”
老头儿笑叹道：“可惜了我的饵了。”
宁凡和罗修只是静静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，却没有要打断的意思。
老头儿这时似乎才注意到了他们，将酒一口喝光之后，眨了眨眼。
“老前辈，幸会。”
宁凡笑着抱拳。
老头儿也笑了。
“宁大统领吧？”
“不敢当。”
宁凡礼貌回应：“在老前辈面前，不过是个小崽子罢了。”
“没必要那么谦虚。”
老头儿对着宁凡招了招手：“你在外面的丰功伟绩，我这边也听说的到。”
宁凡毫不犹豫的朝着对方走去。
老头儿凭空一挥，两把藤椅便出现在了他的身侧。
“坐吧。”
对于这种看起来像是变戏法似的手段，宁凡虽然有些意外，但是却并没有震惊。
连那一座山都能随便移动，两把椅子，岂不是太小儿科了？
“觉得我这里怎么样？”
等宁凡坐下之后，老头儿有些骄傲的问道：“风景好吗？”
“嗯，很美。”
宁凡诚实点头。
老头儿又道：“那你想不想在这样的地方，多留几日？”
说着，老头儿转过头，笑吟吟的等着宁凡的答案。
然而，宁凡却笑着摇头。
“不想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老头儿不解。
宁凡环顾四周，轻声开口。
“虚幻永远都是虚幻，即便再真实……也是假的。”
第1009章 假的
老头儿眯起了眼睛。
空气渐渐变得凝固，气氛也比之前压抑了几分。
即便那温暖的光亮依旧洒在身上，可却让宁凡和罗修都不由感觉到几分寒意。
“你凭什么说，这里是假的？”
老头儿问道。
宁凡想了想，随即指向了湖面，并且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：“老前辈，你从这湖里，钓上来过鱼吗？”
老头儿的眉峰抽动了一下。
宁凡又问道：“又或者说，这湖里，真的有鱼吗？”
“呵呵。”
老头儿终于笑了：“眼很贼的小子。”
宁凡松了口气。
其实他之所以敢于质疑，倒真不是胆大到不把【万魂级】当回事。
只是他觉得，从进入h大区开始，对方虽然是给了他很大的威慑，但是却没有杀心。
既然如此，联想到对方知道【钥匙】的秘密，并且提前把剑无愁的棺椁给带走，就能说明，对方的终极诉求，有可能是想去上城。
而h大区的存在，也不是一年两年。
从索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，h大区有一个【万魂级】的高手。
这就让宁凡确定，这个老头儿应该不是像徐江亦或是陆一鸣那种，出生在上城，却因为某种原因来了下城。
那么，他对于上城的了解渠道，就应该是通过口述亦或是文字图画。
当宁凡醒来后，看到眼前的树林，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词，就是上城。
有那么一刹那，宁凡真以为自己到了上城。
可是仔细想想，却觉得这不现实。
上城如果真的那么好去，对方也就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把自己“请”来了。
加上之前那座怎么也抵达不了的山，宁凡分析，眼前的一切，大概率是幻境。
而老头儿制造出的这个幻境，则是凭空想象的。
确切的说，是通过从不同渠道得来的关于上城的信息，拼凑而成的。
就好比盲人摸象。
事实上，宁凡问老头儿有没有钓上来过鱼，也是凭借猜测。
毕竟到目前为止，老头儿所制造出来的幻境，是没有活物的。
因为那看起来茂密的树林，从头到尾，都没有飘摇过半寸。
就连湖面上的波光，都是静止的状态。
所以，宁凡也就大胆的猜测一些，眼前的一切，皆为幻境。
“就是随便猜猜。”
宁凡依旧笑呵呵的：“况且，就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，我还是不能留下。”
“哦？”
“这是给我们干哪来了？”
罗修不由感叹了一句。
车窗外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。
罗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。
下城的所有森林，都是一些枯树，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。
可是眼前，却是绿树丛荫。
罗修甚至能够闻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清新味道。
树林的中心位置，好像有一片圆湖。
湖水在光亮的照射下，反射出刺眼的波光。
“有人。”
罗修没时间去感叹眼前这从未见过的景色，而是注意到了那湖边的两道人影。
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，坐在一把藤椅上，手中拿着一根鱼竿，正在安静的钓鱼。
而在他的身后，则是站着一个穿着粗麻衣的年轻人，手里提着一个竹筒。
年轻人正在从竹筒里舀着酒。
宁凡环顾四周，发现之前一直横亘在面前的大山已经消失了。
只不过……
这树林看起来，一望无际，完全没有任何方向。
“下车吧。”
宁凡感觉那个钓鱼的老头儿，大概率就是传说中的老妖怪。
两人下车后，直接朝着湖边走去。
当两人距离那老头儿不足二十米的时候，宁凡终于停下了脚步，并且双手抱拳。
可他刚要说话，那年轻人却忽然转过身，对着宁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宁凡及时闭上了嘴。
年轻人指了指钓竿。
宁凡明白，这是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，会把鱼吓跑。
腾！
忽然，老头儿手臂用力，鱼竿从湖面上拔起，而那离开水面的鱼钩上……
却空空如也。
“又溜走了……”
老头儿嘟囔了一句，却不见脸上有多少失望。
年轻人将舀好的酒递上前去。
“今天的鱼儿，滑溜的很。”
“是啊！”
老头儿笑叹道：“可惜了我的饵了。”
宁凡和罗修只是静静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，却没有要打断的意思。
老头儿这时似乎才注意到了他们，将酒一口喝光之后，眨了眨眼。
“老前辈，幸会。”
宁凡笑着抱拳。
老头儿也笑了。
“宁大统领吧？”
“不敢当。”
宁凡礼貌回应：“在老前辈面前，不过是个小崽子罢了。”
“没必要那么谦虚。”
老头儿对着宁凡招了招手：“你在外面的丰功伟绩，我这边也听说的到。”
宁凡毫不犹豫的朝着对方走去。
老头儿凭空一挥，两把藤椅便出现在了他的身侧。
“坐吧。”
对于这种看起来像是变戏法似的手段，宁凡虽然有些意外，但是却并没有震惊。
连那一座山都能随便移动，两把椅子，岂不是太小儿科了？
“觉得我这里怎么样？”
等宁凡坐下之后，老头儿有些骄傲的问道：“风景好吗？”
“嗯，很美。”
宁凡诚实点头。
老头儿又道：“那你想不想在这样的地方，多留几日？”
说着，老头儿转过头，笑吟吟的等着宁凡的答案。
然而，宁凡却笑着摇头。
“不想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老头儿不解。
宁凡环顾四周，轻声开口。
“虚幻永远都是虚幻，即便再真实……也是假的。”
第1009章 假的
老头儿眯起了眼睛。
空气渐渐变得凝固，气氛也比之前压抑了几分。
即便那温暖的光亮依旧洒在身上，可却让宁凡和罗修都不由感觉到几分寒意。
“你凭什么说，这里是假的？”
老头儿问道。
宁凡想了想，随即指向了湖面，并且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：“老前辈，你从这湖里，钓上来过鱼吗？”
老头儿的眉峰抽动了一下。
宁凡又问道：“又或者说，这湖里，真的有鱼吗？”
“呵呵。”
老头儿终于笑了：“眼很贼的小子。”
宁凡松了口气。
其实他之所以敢于质疑，倒真不是胆大到不把【万魂级】当回事。
只是他觉得，从进入h大区开始，对方虽然是给了他很大的威慑，但是却没有杀心。
既然如此，联想到对方知道【钥匙】的秘密，并且提前把剑无愁的棺椁给带走，就能说明，对方的终极诉求，有可能是想去上城。
而h大区的存在，也不是一年两年。
从索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，h大区有一个【万魂级】的高手。
这就让宁凡确定，这个老头儿应该不是像徐江亦或是陆一鸣那种，出生在上城，却因为某种原因来了下城。
那么，他对于上城的了解渠道，就应该是通过口述亦或是文字图画。
当宁凡醒来后，看到眼前的树林，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词，就是上城。
有那么一刹那，宁凡真以为自己到了上城。
可是仔细想想，却觉得这不现实。
上城如果真的那么好去，对方也就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把自己“请”来了。
加上之前那座怎么也抵达不了的山，宁凡分析，眼前的一切，大概率是幻境。
而老头儿制造出的这个幻境，则是凭空想象的。
确切的说，是通过从不同渠道得来的关于上城的信息，拼凑而成的。
就好比盲人摸象。
事实上，宁凡问老头儿有没有钓上来过鱼，也是凭借猜测。
毕竟到目前为止，老头儿所制造出来的幻境，是没有活物的。
因为那看起来茂密的树林，从头到尾，都没有飘摇过半寸。
就连湖面上的波光，都是静止的状态。
所以，宁凡也就大胆的猜测一些，眼前的一切，皆为幻境。
“就是随便猜猜。”
宁凡依旧笑呵呵的：“况且，就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，我还是不能留下。”
“哦？”